Summer, 2009
Madison Chazen 美術館
因於威斯康辛麥迪遜 (Madison) 開會之便而參觀此小型美術館,驚見一幅Corot畫作“Orphens Greeting: the Dawn or Hyme to the Sun”(1865),此畫展現其典型的森林輪廓以及由灰與淡藍構成的天色和一貫的寧靜氛圍。另有二十世紀初日本版畫家川瀨巴水 (Kawase Hasui) 之特展,畫中之夜景及雪景透露出日本特有的極簡風格與靜謐清幽的氣氛,其細緻的色彩與層次一改我對日本版畫之舊有印象。綜觀全館,無名畫作何其多,如同於科學的汪洋中,真正被世人認同留名的著作有幾許。
古根漢 (Guggenheim)美術館
清早便從Newark輾轉數趟車來到大都會美術館,期待與Manet的白袍女子相遇,但我因隨行的行李被拒於外,只好於雨中步行至古根漢,幾經折騰終得進去,經過這一番的意外,我僅欣賞到二十餘幅印象及後印象派之畫作。我本是為Manet的“Woman with a parrot” 前去大都會,然竟意外於此見到Renoir之同名作品,畫中黑衣女子未有Victorine Meurent率直自信的眼神。另外,巧合的是此畫作旁即為Manet的作品Before the mirror。展覽中一幅Gauguin的“In the vanilla grove, man and horse”亦與Van Gogh的“Moutains at Saint Remy”並列,恰巧與我隨行閱讀的“Van Gogh and Gauguin: The studio of the south”譯本(Debora Silverman著) 相應。極其喜愛Seurat一幅小畫“Peasant woman seated in the grass”,一位身著灰藍色素衣的農家女子靜坐於黃綠背景的草地,我可直覺到她平靜的思緒 (the tranquility of her mind)。
大都會之“印象”與“現代”
回到紐約市,又是遇上陰雨綿綿的天氣,但這次終能如願進入大都會。未料花了數小時確僅能瀏覽印象派及二十世紀之現代畫作,更為遺憾的是在即將離去之前,驀然發現遺漏了Vermeer。雖從未刻意駐足欣賞,但每次經過希臘羅馬的展區仍被古希臘的器物以及羅馬翻製的希臘頭像所吸引,難以理解二千五百年前的人是如何創造出這些趨於完美的藝術作品。自從在倫敦Tate美術館認識英國浪漫派畫家Joseph Turner後,又見其海上炫白撼動的景緻與現代感。大都會擁有滿室Camille Corot的畫,在重新一次流覽Corot後,我修正了以往對他畫作的印象,或許Corot一面用細毛般的筆觸及清淡的色彩 (feathery brushstrokes and lighter palettes) 表達心中的風景,但另一方面亦用簡單的構形與筆調表達眼中的風景。進入法國Barbizon畫派,發現Breton、Millet和Daumier都同在畫中以黑色線條outline他們的主題,在繪畫領域中,似乎極易見到畫家之間相互摩仿繪畫的題材及技法。Gustave Courbet以性感而且神話般的 (idealized) 裸女表達他的 “Woman with a parrot”,但卻用極簡的方式 (minimalist view) 創造他的風景。今年兩度於雨中前來大都會便是為了再次觀看Victorine Meurent那無懼、俐落又神祕的眼神,與Courbet相較,Manet的 “Victorine with a parrot” 是理性的,“In a Spanish costume” 則表露出女性主義的內涵。我為Victorine追逐萬里到紐約、到巴黎,一再流連於大都會與奧賽,從未遺憾,此番在一張畫作說明中,我印証了她於二十世紀交替之際曾經創作及展出過,或許無法與Mary Casset和Berthe Morisot相比,Victorine能留下至今的只有她在Manet畫中的身影。Manet曾受Monet尊崇,但卻被Renoir貶抑,事實上我一直無法對Renoir那些高彩度 (high key color) 風格的畫表示認同,或許這和我喜愛Manet是一致的。觀看梵谷,發現他的靜物和花朵不是讓人欣賞的而是讓人沉思的。縱覽印象派畫作,我仍喜愛Degas利用pastels創造的質感以及Fanti-Lotour的靜物。最後匆忙地看了美國的現代藝術展區,不能錯過的是O’Keefe,她的“Ranchos church” 用了massive back view及unusual buttresses來表達遙遠及孤寂 (longing and loneliness),前者是她的physical location,後者則是她心中的感情 (emo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