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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最近在整理電腦裡零零碎碎的英文旅行筆記,在閱讀這些的草稿時回憶起自己在至少六七十次的國外旅行中所發生的一堆轉機烏龍事件,所以為此一文,我甚至想以後來編輯一本機場教戰手則供人參考。



我有九成以上的旅行是單獨一人去開會,開會的地點遍布歐美,偶有中國、日本、東南亞或印度,轉兩三趟飛機是常有的事。有幾年我的體重和坐輪椅的前總統夫人差不多,所以每到一個地方能立即扛著行李找到下一個登機門或轉乘火車巴士,對我來說不只是智慧的考驗也是體力的挑戰,多年下來雖是身經百戰,但遇到天候不佳、人為烏龍事件甚至恐怖攻擊事件時,還是讓我的對策失靈,甚至想席地大哭一分鐘,再起來奮戰。



晴時多雲偶陣雨

我最痛恨初夏去美國中部開會,十有八九會聽到廣播宣布小型飛機因雷雨停飛,多次的經驗告訴我枯等在機場絕對是痛苦的,不過改搭巴士也是痛苦的,因為在美國任兩城之間都可以坐三四個小時的巴士,如果這種事發生在回程,我還得一路擔心能否趕上洛杉磯或舊金山半夜回台的飛機,為此我不知有多少次曾拉著行李在這些大型機場內的 terminal 間飛奔,想來都辛酸。



這種事也會發生在歐洲,在上世紀的最後一年九月,我在義大利佛羅倫斯開完會後要回台,卻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下被告知從維也納飛來的班機因“天候不佳”將遲到,我最後只好經由波隆納 (Bologna) 轉往維也納,不過理所當然的錯失了飛回台灣的長榮,絕望中只好臨時辦理入境,在機場附近的旅館內待了一個近乎無眠的夜晚,在那種時間和空間都錯置的旅途中孤獨的等待是一種身心的折磨,終於捱到天明,我趕忙搭機到荷蘭 Amsterdam 準備追逐下一班回台灣的長榮,但我必須立即買一張接近六位數字的單程票才能登機,雖然這筆票款在我回台後一個月歸還給我,不過一口氣刷掉一大筆錢也足以讓我回程的情緒大受影響。而更不幸的是就在我落地後數小時,極度疲乏的身體仍癱軟無力,惶惶不安的靈魂仍尚未安頓下來之時,從朦朦的睡夢中被921地震憾醒,讓我這場旅程的災難不得落幕



我想我和義大利是有前世仇恨的,我第二次從義大利要回台那天遇到山區大雨,巴士無法順利下山,我一路焦躁不安,頻問司機何時能到,不過那位義大利佬似乎覺得沒什麼事大不了的,況且下山的路塞滿了車輛他也莫可奈何,待抵達佛羅倫斯機場時飛機又起飛了,我只好轉搭高速鐵路 Eurocity 去追飛機,追到了羅馬還是未能如願,臨時找了家旅館待到天明再飛往維也納,當我終於坐上長榮回台的飛機後已欲哭無淚。



駭客入侵

若要拿我所遇到的事件和911相比當然是不足以掛齒,但我還是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恐怖攻擊/威脅事件。2006年夏天我在倫敦開完會,要先飛越大西洋到紐約再搭機橫跨美國大陸及太平洋回台 (這真是天才的行程安排),就在我準備起程前,倫敦希斯洛機場突然被告知有人放置炸彈,因此通關安檢變得龜速,想當然的延誤了所有的班機。倫敦發生這種事美國照樣緊張,紐約的機場也如臨大敵,磨人的檢查程序令身心俱疲的我快要崩潰,飛台的班機雖延遲三個多小時,但幸而那次坐的是商務艙,至少在等待時還可在 lounge 內看書上網稍作休息,終於在十八小時回到台北,興沖沖的以為可以拎著行李回家了,可是我卻被告知紐約機場內有九千多個行李箱無法順利配送,其中一個是我的!



你那邊幾點

去年三月的某一天 (我沒想到它竟是非常神聖的一天),我當時在新墨西哥州北部,前晚下了大雪,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租來的車從雪堆中挖出 (已經累得像狗一樣了),然後開了一整天的車趕赴  Santa Fe  的機場準備搭晚上飛往洛杉磯的班機,再坐長榮航空回台。我還很欣慰自己最後能在起飛前兩小時趕到,心想這不過是個小機場不用七早八早去 check in 所以就好整以暇的逛逛,我還記得我曾看了牆上的鐘一眼,咦!竟然比我的錶快一小時,心想「哈!這種小機場連鐘都不準!」, 等我到 check in 櫃台時,地勤告訴我妳來晚了,機門已關上了,我才瞭解到那天是日光節約時間的首日,一切都「遲了」。不過我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趕到洛杉磯,我付出的代價是一張萬元的機票以及使盡吃奶的力氣拖著行李飛奔過整個洛杉磯機場,皇天不負苦心人就在櫃檯關閉前十分鐘完成使命,然後用剩下的最後一口氣爬進機艙。我學會了以後記得要問 What time is it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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