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diction: 人總是有一些耽溺,做研究的人著眼於微乎其微的世界不可自拔
Anxiety: 這實在是一個專注在研究上的人無可避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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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甦醒睜開眼睛後, 双眼就多半被 books, papers 以及 screen 三樣東西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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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品酒饕客中的眼中,白酒絕非正道,而甜白酒甚至會讓一些品酒客棄之如敝屣,但我還是得承認微甜白酒仍是我的首選。當然嗜喝甜白酒的人仍會各有所好,如果要奢華的犒賞自己一番的話,我會買一瓶產自法國Graves一帶的貴腐 (Nobel rot) 甜酒Sauternes,我的 Sauternes絕非來自Ch. d’Yquem (依昆堡),它對我而言只是個海市蜃樓罷了,其實我甚至還常用西南產區的Monbazillac來稍為欺瞞自己的味覺。總之南法甜酒裡Semillon的蜂蜜般香味是獨特而無可取代的。
    除此之外Alsace產區具有濃郁荔枝及玫瑰香氣的Gewurztraminer也在我的酒單中,我也常選購一些更平易一點的德、義微甜白酒,例如義大利Piedmont地區的Moscato d’Asti或是Asti Spumante氣泡酒,或是德國晚摘型的Spatlese甚至經過選串的Auslese級白酒。在美國喝便宜的甜酒,就非White Zinfandel莫屬了,有多便宜呢?便宜到在學術會議的party上放著讓你隨意喝。除了以上”喝”的酒以外,藉著旅行或一些機緣我也品嚐過義大利用風乾葡萄釀製的甜酒,如托斯卡尼的Vin Santo或是西西里島的Zibibbo。聽說在Verona地區用同樣手法釀出的酒中,除了有濃稠的甘潤外,因葡萄品種的關係使這種酒反而略帶苦味,並稱作「苦酒」,不過我倒未有機會見識到。這些酒可能甜膩到只能做dressing或dipping sauce,在Chianti山區的餐廳裡我才知道義大利人是拿biscotti沾Vin Santo而非Capuccin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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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識法文,但深深著迷於法文的“優雅”腔調以及ㄧ切和法國有關的事物,其中一項是便葡萄酒。 第一次接觸葡萄酒是很久以前在法國Alsace參加學術會議時,大會安排了ㄧ項參觀酒莊的活動,彼時我對於葡萄酒以及Alsace這個知名的white wine酒鄉一無所知。 後來在美國住了三年,慢慢學會了帶一、兩瓶葡萄酒去參加party或potluck,不啻為ㄧ種省時又省力的送禮方式,也因而有了一些選購葡萄酒的經驗。 時隔多年第二度接觸葡萄酒是基於好奇的心理報名了台北ㄧ家號稱五星級廚藝教室所開的品酒課,之後又陸續參加了各種不同文創機構的品酒課或演講,在鎮日鑽研學術的壓力下,偶爾用個星期天下午與五、六位或十幾位陌生的同學聊聊非關學術之事,是我舒解壓力的方法之ㄧ。 後來藉著去法國、義大利甚至美國開會之際亦參加了一些品酒課或參觀酒莊,漸漸增加了對葡萄酒的瞭解。 由於我的腦子還算擅於記憶與分析,我很快的把ㄧ堆葡萄酒書裡的知識和上課的講義筆記整理出來,縱使是利用我連發音都不會的法文字,也能繪出ㄧ張自己的品酒圖譜,在不識或略識葡萄酒的朋友之間成為他們的品酒顧問。
    但我絕非品酒饕客,因為品酒的首要條件是需要”有錢”,幾乎所有有關品酒的書或文章都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作者如何鑑賞了Bordeaux五大酒莊的紅酒或是來自Bungundy Chambolle- Musigny莊園的酒,要不然便是拿St. Julian或Ch. Mouton的Bordeaux酒或是Vougeot園的Pinot Noir來佐餐,我當然非此族類。 再來品酒要有好的味覺,而且這些敏感的味覺接受器要能將訊息傳導至大腦,在即刻間組合成 ”帶點薄荷、黑醋栗、洋香槐的味道” 此類的句子,甚至再加一些更稀有的形容詞,例如 ”有義大利白松露、古巴雪茄或芍藥的香氣”,不知是否是我的味覺基因或是神經細胞的訊息傳遞路徑 (signal transduction pathway) 有些缺陷,讓我無法品嚐出或分解出這些香氣裡的元素,我始終只能用最簡單的文字去形容剛嚥下的ㄧ口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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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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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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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笥中空的樓主為新宅命名只好求助網路,屋名“潛舍”來自宋朝王安石任職舒州通判之居所“潛樓”,由“樓”改“舍”乃屋中另一主人之意。於今一千年前,王安石蟄居安徽潛山,該地“水泠泠而北出,山靡靡以旁圍”,他以“軒冕不足樂、終欲老漁樵”淡泊物欲的生活態度自處,於潛樓他完成了ㄧ部“杜甫詩集輯錄”,可見潛山有山水為畫,又有詩文相伴,應是愜意的生活。又拜網路之賜,搜尋到蘇軾赤壁賦之“潛”字與南北朝智永禪師"真草千字文"中的“舍”字頗為契合,我此不倫不類的組合可能要遭書法家之煽笑,但無論如何小樓自此有“名”(na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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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五年級生似乎不該出現在排隊等待偶像簽名的場景中,可是我就是在四十好幾的高齡開始有這個排隊簽名的經驗。最近的ㄧ次簽名是James Watson於今年來台在中研院的一場演講後所舉行的簽書會,主辦單位在聽眾報名時,已告知Watson只簽他自己的原文著作,並且派人在隊伍中逐一檢查。要準備他的原文書,對我來說當然沒問題,可是我除了“The Double Helix”外還夾帶了ㄧ本Joan Steitz送我的“Nobel Prize Women of Science”,Joan是Watson在Havard的第一位女研究生,是我在耶魯大學做博士後研究的指導教授,如ㄧ本書上能同時有Joan和Jim Watson的簽名將是多麼不同凡響,幸而我夾帶成功,Watson在聽了我簡短的說明之後很樂意地替我達成心願。
第一次讀哲學家史作檉的書是在高一的時候,這位老作家近年仍持續的出版新書,思想和創作的爆發力與持續力想當令我震撼,我的書架上收藏了他幾本關於美學的著作,有一天看到他要為新書“雕刻靈魂的賈克梅第”做一場公開演講,我不但興沖沖地報名參加並帶著三十年前楓城出版社的“山上的靈魂”和“九卷”兩本書前去,在他簽名之際,我的這兩本“古籍”讓老作家及在場排隊的fans非常驚訝。又有一次為了追尋我的偶像Georgia O’keefe的足跡,我參加了“花、骨頭、泥磚屋”作者的演講。演講者當下放了ㄧ些幻燈片,並突然即興的問了聽眾可知幻燈片中的橋在何處,我這個紐約過客幾乎不假思索的答出它的名字Brookly Bridge,因而獲得她一本關於Frank Lloyd Wright的書,雖然Wright的大師之名無人不知,只可惜我不是他的fans,也從未著迷過雕刻及建築這些3D藝術,當然更不解更高次元 (dimension) 的現代多媒體藝術 (multi-media arts) ,從科學到藝術,我仍是太old-fashione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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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來旅行世界各地,食物給了我許多味覺、嗅覺和視覺的異類的經驗,在法國的露天市集可以看到成堆鮮黃色的 chanterelle (雞油蕈),紐約超市裡如盤子般大的 Portobello香菇,白色如花瓣的 chicory (苦苣) 以及各式的香草,義大利黃色綠色的 zucchini (櫛瓜),德國的 fennel (大茴香莖),甚至有長得如西洋芹般紅色的 Rhubarb (洋芋莢) 它原來是要配了草莓做成甜點的蔬菜。另外,我對如蓮花般的 artichoke 一直很迷戀,在我簡約的素描簿中能常常找到它美麗的身影,以往我只會從自助沙拉吧或是罐頭中體驗它的美味,直到2006年夏天我在Cleveland朋友家中作客,女主人在準備了豐盛 barbeque 食材後發現我食素,立刻用水煮了幾顆 artichoke,教我剝下一瓣瓣花萼沾著 Guacamole (墨西哥酪梨醬)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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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al Kyoto Zen temples are famous for their karesansui gardens. After my visitation, I learned that a temple basically comprises two gardens, the north and the south. The south one is located in front of the meditation hall and often has a Karesansui setting. A few rocks (sometimes fringed with mosses) are arranged on a stony ground. The north one is a mossy garden, where there are a few maples (and probably cherries) and some green plants, Luke pines and cypresses. The poetic and gloomy atmosphere of the north garden is reminiscent of Corot’s landscap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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